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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 2023年03月18日
来源 潮新闻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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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们就坐在对面,安静地与你我对视。

他们是杭州老乡,和我们彼此间差了800多年岁月。

3月18日,“宋韵今辉”艺术特展在中国美术学院美术馆开幕。“湖山揽胜——宋韵江南书画艺术”作为核心展览,在故宫博物院、上海博物馆、辽宁省博物馆、天津博物馆、浙江省博物馆、云南省博物馆、安徽徽州历史博物馆、中国美术学院美术馆的协同共力下,共展出宋元明清传世书画37件(套),其中一级文物13件(套),二级文物21件(套),包含两宋书画10件(套),展现出中国画史上绵亘千年的江南情致。

其中,南宋四家“李刘马夏”,首次实现原作齐聚公展。

“宋韵今辉”系列展览除了有特展“湖山揽胜”,还包含“夜山钩古——黄宾虹的宋画研究及其传承”、“立最高峰——潘天寿的常变之道”、“含英咀华——绘通中西的国美油画”、“典垂百代——两宋传习书画展”四个展览。系列展览共同展示宋韵书画的千年传承及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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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山揽胜”特展的“浙水敷文”展厅,进去看到的第一张画,是李唐的《濠梁秋水图》。

李唐和郭熙都是河南河阳人。李唐年轻时,老郭熙正当红,这位拥有无尽能量的画家,能够在高大厅堂的素白墙壁上,放手画“长松巨木,回溪断崖,岩岫巉(chán)绝,峰峦秀起,云烟变幻,晻(yǎn)雾之间,千态万状”。等到李唐在北宋出头了,他处处要和郭熙不同。大艺术家的自我意识都强,否则就会“趴”在前人的阴影里。

郭熙强调虚实对比,变化多端。他的传世名作《早春图》中,大山神龙见首不见尾,不断生成,不断幻灭;涌现又退远,上升又下降,无所不在。李唐相反,他画的山没有一点虚的,很坚定又强力。

有人说,李唐刻画山水的强度和力度,如果在西方画家里找同类,可能是17世纪的伦勃朗。若要从音乐里找,那得上贝多芬《第九交响曲》。

此次展览,云南省博物馆借展的郭熙《溪山行旅图》在同一个展厅中,你可以去看一看,听一听著名的“李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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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北宋乱离后,李唐从汴京南渡到临安,这位资深皇家画师初来乍到,就在他的专业上感到“水土不服”。

他曾经为颜色这件事发牢骚。刚开始,李唐的名气还不为人知,卖画生活贫困。他当时写诗说:“云里烟村雨里滩,看之如易作之难,早知不入时人眼,多买胭脂画牡丹。”早知道山水画人家不喜欢,我就多买点胭脂来画牡丹了。

从北宋开始,绘画买卖早就在民间流行。但是最主流、最大众的,还是有颜色的画。老百姓更崇尚的风尚,是鲜艳夺目的花鸟画。谁不喜欢颜色呢?

李唐擅长的水墨山水风格显得格格不入,虽然他不忿,南方“云里烟村雨里滩”,看着容易画起来非常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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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民间画卖得不好,完全不妨碍李唐后来又成了南宋山水的开山宗师。南宋四家“李刘马夏”,其余三家的风格都来自李唐。

自有人识得北宋山水画的这座“泰山”。

李唐到杭州之前,他很有可能被虏去了金国。在古代,工匠相当于现在的技术人员和科学家、艺术家,对国家建设非常重要。金国攻下汴京后,不单俘虏了皇室、官员,还带回了大量工匠,李唐可能就在其中。

不知道李唐后来是从俘虏队伍里逃出来,还是躲在什么地方,总之他成功地往南方来了。但在路过太行山时,他被劫持。

很幸运,他遇到了山西人萧照。靖康之乱后,萧照在太行山落草为寇,直到他遇见了李唐。

据说萧照还是头目,当他搜掠行李财物时,发现被绑来的人包袱里尽是笔墨纸砚;一问姓名,正是画出《万壑松风图》的李唐,目瞪口呆。这位土匪大哥不但放人,还“扑通”跪下拜了师,从此金盆洗手,跟着李唐来到江南。

十几年后李唐去世,强盗出身的萧照成了南宋前期宫廷画师中的第一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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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画展没有萧照的作品,但是有一位年纪比萧照稍小的画家刘松年,带来了他最负盛名的一组传世作品《四景山水图》。

刘松年,南宋四家之“刘”。他是杭州人,住的地方就在今天中国美院的展览地域,清波门。他当时名声就大,因为清波门古时有暗沟引湖水入城,是杭州的“暗门”,时人就喊刘松年“暗门刘”。

刘松年的老师张敦礼,也是李唐的学生。同样是李唐这一支,同样是全能型画家,如果没有刘松年,也许萧照会进入南宋四家。

讲到画画技术这件事,需要引进“皴”这个概念——这是中国山水画全部技法的命门;风格的形成,就取决于不同的皴法。和皮肤皴裂是一个字,画面感也差不多,古人以“皴”来形容山石或者树皮表面的肌理效果。中国绘画有很多种皴法,披麻,斧劈,雨点,卷云,马牙皴……形态都很直观。

李唐有两种画风,一种严谨,偏向写实,用的是“小斧劈”画法;另一种豪放,偏向写意,“大斧劈”为主。李唐的小斧劈皴山水比较干硬,大斧劈皴更加湿润。

萧照学的是小斧劈皴,他画山石、树木,形体非常坚实,比如他的《山腰楼观图》。虽然后来长期生活在南方,不知道是因为怀念北方故土,还是技术或风格原因,萧照似乎比老师更喜欢强力山水的风格,画得很猛,土石难分。有时未免太用力,画面显得紧,不如李唐雄浑大气。

而刘松年厉害的地方是,他也画小斧劈皴,却表现出了“山色空蒙雨亦奇”的湿润感。发展了小斧劈皴新的表现力,刘松年也因此在造型上极具创造性,他的风格就和师爷爷李唐拉开了距离——萧照就吃亏在离老师李唐太近,没有取得自己鲜明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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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就是“暗门刘”的精髓,他是杭州人,天生更得湖山氤氲之气。

始祖李唐的那首诗说,杭州的山水“云里烟村雨里滩,看之如易作之难”。云烟缭绕的山村,雨水滂沱的河滩,一静一动相互映衬。氛围是朦胧的,但画面是清晰的,雾气里,山村隐约可见,雨帘下,滩声可闻。要描绘出这般情境,看着容易下笔难。李唐强化了斧劈皴的硬度,他的新斧劈皴浓淡分明,一笔下去就有湿度,光感和空间渐变。

杭州人对这种烟雨迷蒙再熟悉不过,烟,云,雨,一年四季,一日十二时辰,常见常新,甚至画中山水都来自各种水汽的产物。

“浙水敷文”厅里还有一幅北宋翟院深的《雪山归猎图》。他比郭熙年纪大点,是北宋前期学李成的名家,据说可以画得以假乱真。这张冬景可见一斑。

翟院深有一个著名的段子,讲他怎么画山。他年少时是一名擅长打鼓的乐师。有一次演出,这位鼓手忽然抬头发呆,整个乐队的节奏就不对了。问他为什么出错,他说,“夏天的云真像奇异的山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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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候带来的这种浪漫,杭州人最精通了。云是山,山也是云,造型就像云一样流动、变幻。

这场“宋韵今辉”特展,在二月不能开展——天气不达标,文物怕湿。立春后惊蛰前,杭州太过湿润了。

在江南环境浸润下土生土长的两个杭州人:山水、人物、花鸟通吃,独步南宋画院的马远,墨汁淋漓的夏圭,正在等着你。本次展览,马远有两幅作品,《松寿图》《雪屐观梅图》,夏圭来了一张纨扇《烟岫林居图》。

马远学的是李唐湿润的大斧劈皴,但是又创造了自己的结构。用一个人来代表南宋山水,呼声最高的可能是马远。

马远的名字很南宋,因为南宋和北宋山水最大的不同,就是“远”——画面上大片的空白,虚空在中心,山树在边角。后人都知道这是著名的“边角山水”。

有人说这是南宋偏安“残山剩水”的反映。这种说法缺少根据。画面上事物的多少、繁简,是为表现服务,南宋山水的画风完全具备“现代”的特征:简约美,氛围美,印象美。再过700年,西方绘画也进入现代时期,印象派画家德加、巴黎画派博纳尔等人相继采用边角构图。

画边角,相当于无限放大局部,用今天高科技的话讲,图片的“颗粒度”高了许多。如果这和写实技术的进步、绘画技术的演变有很大关系,要不也不敢这么画——一块石头,半座山就算一幅画?要画得有看头,既要细节精微又要空间广阔。

这些,南宋的边角山水都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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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所有的精微与广阔,都需要你自己去看见,去看画,安静地看,长久地看,深入地与大师们对话。

展览现场是幽暗的。在专业术语里,文物展览的光线流明度为50LX,只是人眼能看清信息的最低标准。

这对看古画却是一件好事情。中国画的观看,向来是在一个不很亮堂的环境下进行的。尤其是江南的气候下,比如中国古典建筑的厅堂里,书斋里挂的一张作品,可能从来也没有在一种带有一种舞台式效果的光线下呈现。恰恰是展厅里的这种幽暗,可能与传统绘画历来的某些观看环境不谋而合。

特别想去探究的朋友,可以带上一把放大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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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这些真迹出了美院美术馆的门,杭州正烟雨朦胧,南山路西边,真山水扑面而来。

这山水似曾相识,身后800年前的山水全叠加在上面。就像阿根廷作家博尔赫斯笔下的阿莱夫,它是一件神奇的事物,像女巫的魔法水晶球一样,里面储存着全世界所有人过去、现在和未来的记忆。

西湖山水就是一座“阿莱夫”,这片山这个湖在世间,更在绘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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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宋韵今辉”艺术特展离开南山路218号美院美术馆的展厅,你会有两个和山水有关的选择:往美术馆顶楼走上去,一揽西湖全景;出美术馆正门,隐入南山路,深入西湖腹地。 

上美术馆四楼天台,朝西边望,西湖尽收眼底眼。这个视角非常熟悉,是的,刚才楼下“湖山揽胜”特展的“湖山信美”展厅里,李嵩的《西湖图》就是按照这个角度画的西湖。

南宋 李嵩 《西湖图》 纸本,设色,手卷 纵27厘米,横80.7厘米 上海博物馆藏(全卷含题跋31.5x296厘米)

西湖鸟瞰图 申博/摄

但是你总会忍不住在天台上向上跳,因为底下西湖南边一大片精致刚好被法国梧桐们遮住了,雷峰塔也看不见。

被挡住的雷锋塔,在李嵩的画里清清楚楚。

这幅《西湖图》的视角很特殊,地面是鸟瞰的;其中的建筑物,又是低空俯视的,尤其是当年环西湖的四座塔,细节丰富。

不过仔细看,画上的这座雷峰塔,比今时的塔消瘦,甚至比许多人都有图像记忆的那座1924年倒掉的雷峰塔古塔砖身,都要苗条。

但是李嵩画的这座塔是一座写实的塔。甚至在他的生平时间1166-1243年,李嵩看到过两座雷峰塔。他画的是哪一座塔?

最早吴越国时期建造的雷峰塔,是一座七层塔。到北宋宣和年间(1119-1125),吴越国雷峰塔被方腊起义军烧毁,全塔木檐以及顶上两层倾覆,雷峰塔成了一座五层砖筒。

南宋孝乾道七年(1171)-庆元五年(1199),僧人智友发愿修塔,经过二十多年的大规模整治,将雷峰塔修葺一新,塔身缩至五层。

李嵩画的显然是一座木塔,那就是南宋重修的塔。

再看他的画,有可能还提供了一些建筑信息。露出画面的屋檐已经有五层,底下应该还有一层。李嵩画了一座六层雷峰塔?北边的保俶塔,他也是这么处理的,南宋时七层的塔数出来有八层檐。

画家的确在底下都画了一层附阶(古建筑的一种结构,相当于回廊),看上去有很大的一圈。

也有人认为,画家可以不完全按照事实画画,但是李嵩不可能不知道佛塔没有双数层,他多画的一层檐(塔的第二层),应该是暗层,不影响塔是一座五层/七层塔。这种塔身底部的结构设计,足以称得上中国木质建筑的“核心科技”,今天在山西的应县木塔上还可以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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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高科技考古事件暂告一个段落,继续看西湖。现在我们正由东往西眺望,四层楼显得还不够李嵩当年的视角高。问题是,李嵩以前怎么会得到这种小飞机视角的?

南宋 李嵩《西湖图》 纸本,设色,手卷 纵27厘米,横80.7厘米 上海博物馆藏(全卷含题跋31.5x296厘米)

并且自从南宋开创西湖图范式,历代西湖图基本都采用由东往西的俯瞰视角。古人的“无人机”是怎么样的?

有一种说法是,美院南山校区地层曾经挖出过南宋青砖,彼时这里可能是一座殿宇高阁。

在美术馆一楼“浙水敷文”和“湖山揽胜”两个展厅之间的长廊上,有一张明代西湖地图打印在墙上:在今天的清波门区域,当时有一座城楼。如果宋代也有这座建筑,李嵩身为国家画院待诏,应该可以登高望西湖。

另一种说法可能更有说服力。李嵩《西湖图》里这个多视角组合而成的西湖全景,有些是虚构的,画家用一些神奇的方法,创造了一个博尔赫斯描述的那种全息的“阿莱夫”,我想飞就飞起来了。

要知道李嵩的这幅画,今天全卷完全展开展示,这是古时难得。因为《西湖图》本是一幅手卷,被观看时,往左边展开一段,右边就卷拢一段,视线里永远只会呈现西湖的局部。手卷讲究卧游,游目骋怀。

而自东往西画西湖,既符合实地游览的规律,又满足画家造景的思路。历史上的杭州城市即在西湖东侧,自西向东观看的视角,与人们寻常游览西湖的习惯性视觉经验和心理经验都吻合,以心代足的卧游,就更容易引发观看者的审美共鸣。

对画家来说,从东往西展望,远景尽为层迭山岫,更利于营造画面意境,塑造画面节奏——如果由西向东看,则远景形象是杭州的市井墙垣,纵目难及开阔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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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目四望,开阔心胸的李嵩,把这种悠远的意向传递给了世代的观画者。

除了今天能看到的雷峰塔、保俶塔,宋代尚存方形北高峰塔、六边形的南高峰塔,都出现在这张《西湖图》中。

很可惜北高峰塔在画面上几乎会被观众忽略——五百年后,乾隆爷的一方大钤印“太上皇帝”,把原来在古画纸上就有所消褪的北高峰塔,完全给镇住了。

但是当年西湖的塔,李嵩没有全画。从由东向西的无人机视角,李嵩当年是可以看到三潭印月的,他没有画湖面上的这三座小石塔。

李嵩画的《西湖图》是全景山水,然而视觉中心的西湖上,大片地留白,除了几页小舟,湖面空空荡荡。他把画面的视觉重点让位于这种虚空。

虽然画的不是边角山水,李嵩仍然很有南宋特色。北宋的全景山水,总有一座大山挡在正前方,山路水流皆能通行,画就是一张地图;南宋人就要“绕开”大山,目光空灵一点,好像要号召:山清水秀,任君畅游。

只有东北角的一片湖区没有入画,断桥也被留在了画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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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要下楼离开美术馆,沿着西湖从六公园往北边一公园一路地走。走到今天的北山路一线,这是手卷《西湖图》的开端。当年这里是一片北山,李嵩勾出了这里的一片临湖住宅,但是并不像绘制东面的丰乐楼这样写实。

这批湖景房以及断桥,可能在刘松年的《四景山水图》中能找到。 

南宋 刘松年《四景山水图》 绢本,设色,手卷 画心四段每段纵41.3厘米,横69.8厘米 故宫博物馆藏

如果说《清明上河图》可以看见北宋,南宋没有类似的风俗画传世。刘松年《四景山水图》,可以局部地看见南宋,因为“暗门刘”画的是800年前,上流社会精英阶层湖景别墅的生活和环境。

在中国古代,12世纪前后,当“表现”风格、“现代”风格渐渐站稳,写实绘画仍然在发展,而且还是主流。写实绘画高度成熟,一定会出现一种类型人物,有人说在西方,这个人可以是19世纪法国的库尔贝;在中国,他可以是刘松年。他们对物质感的表现登峰造极,并且厚重有力。

《四景山水图》是刘松年最著名的传世作品,杭州的春夏秋冬四景。这组画在表现物质感、量感上,达到了水墨画的极致。

《四景山水图》有三幅是边角构图,只有春景接近全景构图。这也是南宋的全景样式,俯视的角度比北宋的全知视角要低,房子被树林挡住,高楼遮住半座山,接近真实的日常经验。从柳堤通往对岸的庭院,路上往来的人,路边开放的桃花,柳堤尽头有座桥,桥的透视很准确。树后山前,更显得庭院深深。

所有景物都在稳定而统一的地平面上,远近大小有次序,几乎像摄影一样准确。

夏天这幅,画的也许是西湖边的一处私人庭院的景色。近景山崖的特写,质感好到你可以用手去触摸。

远近大小的透视关系准确,就像你就在山崖下石头前望出去:地台伸进湖里,连接水榭,文人在前厅远望湖山,一片空阔。

冬景山水,小雪。松枝上,竹叶间,有一撮撮白粉点染的雪。屋顶上、石头和远山上已经全白了。小格子落地窗真好看,雅而简素,不像后世那么花哨。

窗外的桥上,水边芦苇稀稀落落,桥上骑驴的不知道是主人出门还是客人,帽子披到肩上,打着伞,雪还在下。这“无妨踏雪寻梅,颇多闲适之趣”的画面,可能就是南宋的西湖十景之一,断桥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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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现场还能看到这组画卷后面,附有明代诗人李东阳的题跋:“刘松年画考之小说,平生不满十幅,人亦难得。此图四幅作写数年乃成。今观笔力细密,用心精巧,可谓画中之圣者”。

从上古到南宋,中国绘画经历了从简单到成熟,再到高度发达的全过程。在宋韵的极致中,中国绘画走完了一个周期。

 

特别致谢

浙江省文联党组成员书记处书记、中国美术学院美术馆馆长 余旭红

中国美术学院中国画与书法艺术学院教授 张捷 韩璐 花俊

中央美术学院中国画学院教授 丘挺

浙江省博物馆吴越国历史文化研究中心(筹)副主任 魏祝挺

中国美术学院美术馆 张素琪

中国美术学院人文艺术学院教授 孙善春

中国美术馆副馆长、中国美术学院教授 张晴

浙江大学考古与艺术学院教授 张晖 陈筱

展讯

“宋韵今辉”艺术特展  

◎ 展览日期:2023年3月18日-2023年4月16日

◎ 开放时间:每日9:00-17:00(16:30停止入场),周一闭馆

◎ 展览地点:中国美术学院美术馆(浙江省杭州市上城区南山路218号)

◎ 展览简介:“宋韵今辉”艺术特展系列包含“湖山揽胜——宋韵江南书画艺术”,以及“夜山钩古——黄宾虹宋画研究及其传承”“立最高峰——潘天寿的常变之道”“含英咀华——绘通中西的国美油画”“典垂百代——两宋书画传习展”,共五个展览,以艺术的形式展现宋韵书画的千年传承及其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

本次展览由中共浙江省委宣传部、浙江省文学艺术界联合会、浙江省文化和旅游厅、浙江省教育厅、浙江省文物局、中共杭州市委、杭州市人民政府和中国美术学院联合主办,中国美术学院美术馆、浙江省博物馆承办。杭州市委宣传部、中共杭州市上城区委、杭州市上城区政府、中国美术学院艺术哲学与文化创新研究院联合承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