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I
月台小组
Carbonado
[ˌkɑ:bə'neɪdəʊ]
n.
⿊金刚石;
<CARBONADO>是由艺术⼩组⽉台TAI雇佣7位通过面试及特殊培训的临时工,于2019年3月26日10:00A.M.-4:50P.M.在美术馆改造的生产⻋间内,以分工明确的流⽔线⽅式生产的“⿊钻石”。它从炭到碳再到CARBONADO成为可售卖收藏的艺术商品。
CARBONADO现场展柜图
现场回顾
Factories-Exhibitoins
怎么把一个展厅变成一个生产车间
Carbon-Carbonado
碳是怎么变成黑钻石的?
C➡️NC
2300摄氏度,15到18万个大⽓压的高温高压?
我们通过公开招募临时工,收到了众多邮箱报名的人群,在经过2019年3月17日的公开面试筛选之后,我们选择了年龄、背景、性格差异都比较大的七位工人。他们包括高三在读的学⽣和她的妈,做装修的师傅,刚离职的社会人士,经常去livehouse的潮男,有过多次兼职经验的大学生,纹身师。
而在他们穿上⼯作服之后,他们的性格差异也好,年龄和背景,都统⼀被抹平成了⼯⼈。
Workers-Artists
⼯人和艺术家的区别在哪里
监控中的生产状态
工⼈要做什么
他们正在把炭变成钻石
他们只是⼯人,但他们的确是创造该艺术商品及价值的主体。
休息及午餐
⼯作50分钟休息10分钟 休息前后需打卡上下⼯
发工资
⽉台小组按照临时工的平均工资在工作最后结束后,按照合同内容发放工资(现金)77.7RMB/人。
怎么把⼀个展览厅变成⼀个生产车间?⼯⼈和艺术家的区别在哪⾥?碳是怎么变成钻⽯的?这三对看似差异极大的名词,不是以反义词的⽅式,不可思议的走到了一起。
你们平时谈论不会出现分歧不可融合的时候吗?
月:应该不可能,如果到那一天就是月台走向消亡的时候,其实讨论是我们的一个核心。
这可能关乎于我们建立的背景,我们接触了戏剧里的一套东西,他必然是很多人在一个舞台上创造的东西。
我们刚开始接触到戏剧就是在学怎么样去打破,怎么样共同创作,怎么在一个共同的状态下创造出东西。这也是我们联合起来的原因,我们一直在讨论这个问题。
其实我们起月台的名字就是希望有一天大家可以从这里面走出去,从里面出发吧,现在就是一个大的培养皿状态。
那比如这次你们的参展作品,你们是一个人发起了某个话题,然后大家一起来讨论下去还是?
月:其实我们是到那个场地里去逛,然后开玩笑说招童工,招黑工。
我们可能每个人都有一个词吧,每个人都会说些不同的东西。然后我们在听取别人的讯息之后又联想回自己刚才的思路的再往下的一个阶段,它是在这样慢慢交流、感知中间会达到一个,就是这时候那个东西就会出现。
其实这个作品发展到现在的样子和展览的不断延期也有关联,我们的作品是在不断的推动过程中发生改变的,持续发酵,不断清晰或复杂。
有人说我们的东西都是定制版的,很难复制,很难卖,很浪费精力,就等于说很难量化的。
后来我们在讨论这个问题,我们共同创作为什么能达到这个状态,其实就是因为一个时间的消耗、堆积,它是一个结果。
也许你们内心就是抵制销售的,就是艺术销售?
月:其实我们没有抵制,我们的目的就是为了卖,我们其实一点都不激进。
我们的很多出发点可能很随意,但是深发到最后都和我们的关注点有关系,它就会带有你们最后看到的一些比较政治之类的属性,但它永远不是我们主题里的核心。
其实之前在不管杭州还是上海看到的你们的表演,都是会有一些摸不着头脑的,就是你们的语言很不一样,当下有的时候会不知道你们在干嘛。
月:这就是共同创作会遇到的问题,大家各自想在一些地方添加东西,不太一样,准备时间短,导致我们在一些部分的表达也许是混乱的。
你们的表现形式和现有的当代艺术圈的一些语言形式,不太一样的。就和装置或者影像这些作品相比,你们的对象,相对而言不是那么明确的,是有一些不稳定性在里面的。我感觉没法用剧场来定义或是行为。
月: 我们的观众和我们的场地,包括我们在美术馆,在剧场,在公共空间。我们的观众有大妈大爷,也有说美术馆受过教育门槛的观众,或者说在剧场的观众又更不一样,他们是抱着来看电影的心态来还是?我们也发现这些区别,所以我们就更需要去定制,我们的作品,在不同的场地观众下,要不然我们的传达就会是失效的。
QIU Yiwen
邱奕雯
你的作品气质是非常个人化的,你打算如何体现这种差异?
邱:我只是把我想要的感觉尽量外化至作品中,并没有考虑一定要和某些群体不一样。
“恋物小屋”这个题目看似好像能把所有的东西都容纳进来。
邱:这是个关于我的“恋物小屋”。我的作品多与“恋物”有关。我觉得物品是有记忆和温度的,私人物品附着我们个人的情感。往往一个人的所有私有物就代表着这个人本身,如果一下子被动地失去所有私人物品,那这个人就像被剥除了过往,丧失一定的自我。就像让·保罗·萨特曾说过的:“人类期望不断占有私人物品的目的,是扩展自我感知,因此,仅仅通过观察我们拥有什么,我们就可以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人。”一个孤独的和自我认同感不足的人,会更依赖于占有自己的所有物来获取安全感,以此达到一种平衡。
整个小屋就是一件作品,我希望可以创造一个虚构的现实,我的东西我的想象,能无缝地融合在一起。整体效果建立在一种废墟感之上,我会把平时收集的小玩意散落其中。还会把在街头拍的废弃物的照片弄成贴纸,贴在墙上、家具和地板上。像是这些平时不起眼或被遗弃的物品的失乐园。
在我看来,也许你的作品并不是一种恋物,更像是物崇拜?
邱:在广义的恋物的定义里,“物崇拜”本身就在恋物的范畴里。”物崇拜“多是表达非洲或一些地区的人认为和制作的超自然力量的物件。但我的作品并不包含这种“物崇拜”。我的作品的恋物主要涵盖人和私人物品的感情与关系,权利与义务,欲望与妄想......以及涉及一部分的性恋物癖。
你为什么要自己出演家具?
邱:因为这是一个比较私人情感化的作品。在我调查恋物的相关资料时,我发现真的有人会在生活中扮演家具,这是一种很有意思的体验。我以前大多数的视频作品也是自己扮演居多,我喜欢自我直接地去感受创作。
LONG Pan
龙盼
龙:我用菌包做人的肖像,一个是作为“至上”人的代表,和“低端”真菌生命体,高级被低级占领的冲突。我们的身体作为“低等生物”的养料。另一个是,我想像后人类时代,我们被抛弃的肉身重新投入自然循环的生态链中。
你的作品“机动者”和其他作品有些什么联系吗?
龙:那个一个舵机球,每一个舵机都有一段独特的代码控制,表现出来的是不同的运动节奏,我把他们集合起来运动的杂音看作是代码主体的化身。这是我们信息化,数据化未来的一个小隐喻。也是和静默的人体相对比。被腐蚀的营养基雕塑,生长的菌菇雕塑的都经历生、死于无声。而只有舵机球叫嚣着。
你的展陈方式比较清晰,是有什么特殊的寓意吗?
龙:其实这组作品是一个被肢解的人,他们作为我对人再一次碎片化后,残肢的各种命运的想象。每一个作品都是人体的一部分。我只是将这个人组装在了一起。
龙:包括“玻璃鹅卵石”,玻璃碎片的原身可能是玻璃器皿,用于盛物,这也是人的延伸,人体的一部分。我们靠技术所制造的大多数工业品其实都是人体延伸的一部分。而工业品也将在发展进程中作为被淘汰的“人体”进入自然的消化循环。但却是很奇妙,这件作品是我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制作的,但那个当下我不明白为什么会对这一景象所吸引。也许通过人体的残骸与其他生命形式重新建立联系是我对共生含义的寻求。
无效兑换
——中国美术学院美术馆青年艺术家扶持项目
主办单位:中国美术学院美术馆
承办单位:中国美术学院跨媒体艺术学院基本视觉研究所
学术主持:张培力
展览总监:余旭鸿
策 展 人 :童茜、杨又晨、张钧雷
展览统筹:夏商周、蔡可成
媒体宣传:赵怡、杨翔
视觉设计:杨炳华
参展艺术家:
陈芷豪、傅文超、黄晶莹、龙盼、刘宸、吕凯杰、刘铁源、李心夷、李依珊、林璟、米一峰、Pumunu、潘草原、邱奕雯、施三本、沈蕊兰、石冰、申一涵、王志鹏、汪嘉欣、月台小组、于航、易超、Ziv Zeev Cohen
展览时间:2019年3月26日——2019年4月26日
展览地址:杭州市上城区南山路中国美术学院美术馆实验展厅(-1楼)【从缪斯咖啡楼梯通过】
特别鸣谢:范厉、张辽源、刘畑、郭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