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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 2025年0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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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之路——杭州,马可·波罗的“天堂之城”

 

时间 /

2024.11.10-2025.1.10

 

地点 /

南山路218号中国美术学院美术馆

 

 

主办单位

中国美术学院

威尼斯双年展

 

承办单位

中国美术学院美术馆

威尼斯双年展当代艺术历史档案馆(ASAC)

 

特别支持

意大利驻沪总领事馆

意大利驻沪总领事馆文化处

 

策展人

路易吉娅·洛纳尔德利

 

 

 

 

陌生天堂

年轻的知识分子柱子生活在被人们称作天堂的杭州,这是一座风景秀丽,景色怡人的城市。他和他的未婚妻灵珊安静地,无忧无虑地生活着。每年的三,四月份,都是梅雨来临的季节。今年的梅雨似乎来的早了一些,淅淅沥沥,整个城市显得阴冷,潮湿,柱子突然感到自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不适,带着焦虑,烦躁。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开始怀疑自己得了病,于是,他便不停地去医院检查他的身体,眼睛,鼻子,耳朵,骨骼……每次检查完毕,大夫告诉他:你的身体很好,很正常。没有问题。渐渐地,他觉得医生说的是对的,不再怀疑自己有病,他只是不敢面对自己平淡的生活,害怕这种安静。他发现自己还是非常热爱生活的。他觉得自己应该快乐地生活着。而此时的杭州,梅雨季节也即将结束。

 

 

 

艺术家

 

 

杨福东

 

1971年生于北京。毕业于中国美术学院油画系。中国最重要的当代艺术家之一。杨福东从九十年代末起就开始从事影像作品的创作,无论是摄影、绘画、电影还是装置,均以多重的文化透视、交错的时空体验形成独特的文化视觉诠释。他的作品具有明显的多重透视特征,其作品探讨着神话、个人记忆和生活体验中身份的结构和形式,每件作品都是一次戏剧化的生存经历,一次挑战。曾参加德国卡塞尔文献展、威尼斯国际艺术双年展、法国里昂双年展、上海双年展、亚太当代艺术三年展等多个重要的国际当代艺术大展。

 

 

// 艺术家自述 //

 

1996年11月初,我创作了人生第一个剧本《不幸被陌生人言中》,当时虽然只有不到两千字,但对我来说已经足够多了。写完那一刻,我满心欢喜,仿佛电影已经拍完,大功告成。我真切地觉得拍电影挺容易的,只要拿起机器去拍就成了,只要自己认为可以拍电影,就可以拍,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我选了在杭州拍,杭州这个地方,对于我来说,似乎不太适合做事。那种渗透在空气里的慵懒和安逸,那种幽幽的感觉,有时候说出来虽然特别酸,但你会感觉到那个劲儿。那季节里的雨会影响你的情绪,那种雨又不是很烦人的雨。我就很喜欢雨季,湿湿的,一切都被雨气笼罩着。这个电影在时间上给我一种距离感,我觉得它好像是一个没有时态的东西,很恍惚。后来随着创作的深入,片名从《不幸被陌生人言中》改成了《陌生天堂》,之所以改名,是因为觉得原名太拽了,不够接地气。

 

 

我将《陌生天堂》定位为“小文人电影”,这与“小资电影”有着本质区别。“小文人电影”是关于个人情感、生活点滴、文化梦想等的表达,它关乎下雨天在雨中漫步时的心情,是你耿耿于怀的梦,是你的一点一滴,是你认为的生活,是你读过的书,也许它还是一顶帽子。它体现的是有那么一点钱、有那么一点欲望、有那么一点文化、有那么一点梦想的生活状态,但又不完全等同于“小资电影”。“小资电影”往往更注重物质层面的追求和表面的时尚感,而“小文人电影”则更注重精神层面的探索和对传统文化的传承与反思。

 

 

我创作的的主人公是一个想象性的病人,怀疑自己得了病,所以病在此只是一种精神症候。与他相关的人是医生——作为同一个动作的两个承载者,他们之间建立了一种相向关系;三个女人——也许可以这样说,她们代表了三种趣味,关于情爱的叙述以此展开;另外还有他的父母——他们来了又走了,因为不适应这里的生活,即使这里被人称做天堂。关于柱子(影片主人公)的生活,影片只展现了与他内心和身体有关的那一部分,他的不适于是变得很个人。这种不适仿佛因天气而起,我在影片里没有创造更明确的指向,但也许,它正是因此指向了那些无所不在的事物,柱子置身其中唯一的行动就是去检查:这行动因他所涉人的空间性质以及他和那个空间里的人形成的角色关系,而呈现为一种悖谬。我最初在创造这一情形的时候,想起卡夫卡和福柯以不同方式对人类处境所作的描绘和揭示,以及鲁迅所说的“无物之阵”,但柱子不是英雄,他不过是个小知识分子。

 

 

这部片子,会触动一些特别的人,触动了那些具有小知识分子气质的人。他们有着自己独特的味道和精神气。在不经意间,他们能感受到那种美的力量,虽然这种力量可能不够强大,但在特定时刻,比如下雨时雨点打落野花,或阳光扫过时,却能深深打动他们。

 

同样,对于季节的变换,他们也有着敏锐的感知,例如在春天刚来临时,清晨吸进的第一口气就能让他们感受到春暖还寒的气息。这种对独特感觉的拥有和对细微情感的捕捉,让他们更容易被我的这部片子中蕴含的类似情感和意境所触动,引发共鸣。(文字来源参考:《杨福东:似水留影》,金城出版社,2013年

 

 

 

 

 

LOOK, BOOK! 看,书!

信息及智慧均是权力的形式,我们的城市也正建立在两者的基础上。大量书本堆砌的、异常高大的摩天大楼,以及与底座连接在一起的低矮结构——两者的对比反映了刘韡的特有角度:他将城市视作是各部分互相关联、协调而不可分割的整体。这巨大、有机而不断再生及转变的造物通过历史、记录以及文本(书籍)的累积被呈现,并在分割开的、肆意的聚集中重构。在刘韡的实践中,信息并不是以数字化的方式再现的,而是以类似物的形式,通过一长条近于水平条形码的书籍横切面呈现。换句话说,书籍变成了物质,不再作为读物存在,成了一块抽象的信息块。

 

《LOOK,BOOK! 看!书!》将艺术作品进行了彻底的减法,不指向任何具体的形象。刘韡通过切割书籍创造出立体几何形状——球体,圆柱体和不规则四方体等,并排放置在展览空间的地面上。这个由多样的几何形式组成庞大结构,每一部分都选用了不同原料的纸张。它既是一个碎片化的形体,也是一个被建构的整体。

 

 

 

 

艺术家

 

 

刘韡

 

1972年生于北京,1996年毕业于中国美术学院油画系。刘韡的创作成熟于中国发展进程中的一个重要阶段,深受新世纪中国社会特有的变动和起伏影响——城市和人文景观的变迁对其影响尤为突出。作为活跃于上世纪90年代末的“后感性”小组中的一员,他以众多不同媒介,诸如绘画、影像、装置及雕塑等来进行创作,并逐渐以自己独特的艺术方式在世界舞台上受到瞩目。刘韡的作品表现出了受后杜尚主义启发、与广泛现代主义遗产进行交涉的特征。他的创作将发生于中国的无数政治及社会转变所导致的视觉和智力层面的混乱凝聚成为一种多变且独特的艺术语言。其中,长期的“狗咬胶"系列装置作品、“丛林"系列帆布装置作品、“书城”系列书装置作品及近期的纪念碑式大型绘画《东方No.5》代表了刘韡美学中的多样性:与城市息息相关的、激进的混乱,以及与抽象历史积极进行沟通的、平静的绚丽。

 

 

// 艺术家自述 //

 

《LOOK,BOOK! 看!书!》是一件装置作品,创作于10年前。它比较典型,涉及了那个创作时期中我思考的诸多方面,可以说,是从一系列母题中生长出来的。

 

创作材料或许是许多观众首先的关注点。我会审慎地选择材料,最基本的原则就是一定不能让观众有疑问——这个材料是哪来的?那会转移话题,转移人的注意力,这不是我想要的。所以我希望材料是创作链条末端的东西,不会用特别贵的材料,而是选择艺术所面对的人群,他们所喜欢的东西。此外,材料有它的属性,像一个原初的事物,由于原始而具有其力量,我会保护其纯净性,不想让它带有其他的味道。当我使用它时,并非直接还原到生活,而是把它做成别的东西。在这件作品中,就是用书籍去建造。通过切割书籍创造出立体几何形状——球体,圆柱体和不规则四方体等,并排放置在展览空间的地面上,由多样的几何形式组成庞大结构,每一部分都选用了不同原料的纸张,统一中呈现出质地、色彩变化的节奏。

 

 

这件作品是简单的、抽象的,我相信这种形式的力量。时代改变了,观看的方式也改变了,在真实的现实和媒体所带来的“真实性”之间,一个形象不如一个数据来得真实。所以,只要能够成立,用最少的最容易理解的信息带出最多的东西往往是最理想的。无论“秩序”还是“美”,作为视觉艺术家,我完全靠视觉的感觉来创作,通过视觉判断来分解所有的知识,从既有的理性的感官的经验出发,选择性地针对与避免。艺术不像理论,不存在很明确的一个目标、很明确的一个诉求,艺术从经验的回看中生发,表达的只是我对于现实的感觉。

 

 

将想法注入建筑,试图将社会学转译为视觉,往往适得其反。我所感兴趣的不是建筑本身,而是城市中的建筑。城市是人类成就的一个最伟大的呈现,它体现了所有的文化政治,我会去看城市的发展,从这个角度理解人类文明。那我们的城市也正建立在信息与智慧的基础上,书籍承载信息,建造体现智慧,它们均是权力的形式。《LOOK,BOOK! 看!书!》既包含大量书本堆砌的、异常高大的摩天大楼,又存在与底座连接在一起的低矮结构,一如城市的逻辑,是各部分互相关联、协调而不可分割的整体。一个巨大、有机而不断再生及转变的造物通过历史、记录以及文本(书籍)的累积被呈现,并在分割开的、肆意的聚集中重构。

 

 

在这一实践中,信息并不是以数字化的方式再现的,而是以类似物的形式,通过一长条近于水平条形码的书籍横切面呈现。换句话说,书籍变成了物质,不再作为读物存在,成了一块抽象的信息块。这是将艺术作品进行了彻底的减法,不指向任何具体的形象。它既是一个碎片化的形体,也是一个被建构的整体。